袁岳：我就整个PPT不用了，事实上对零点来说，我们这个公司在25年前创立的时候，就做了一个中国最大的私营企业发展状况调查，那是非常大的项目，前13年我们不挣钱也干，过去12年中间才开始有点钱挣，零点在新三板挂牌的时候，招股说明书上有很大的预期，2016年往后的五年当中，整个市场研究、商业研究部分的成长，平均年增长大约在6到7左右，也就是从120亿左右成长到180亿左右，公共政策研究差不多有80亿上升到400亿左右，大数据相关的营销和公共政策应用，和我们关联的那个部分有80亿左右上升为800亿左右。我们生意在什么地方？讲完这个数字你就知道在哪儿，换句话说我今天要讲的这个话题对于很多的行业来说，是大家业务将来发展的很重要的方向，我们做了很多培训班，同业中间的百来家公司也在参与。刚才统计的数据中间，说它占整个行业的8%，我认为原因做这个很多公司不在我们协会里面，所以看不出来，我认为目前是占40%到45%，是目前实际的状况。今天我换一个角度讲，第一中国政府正在变成什么样的政府，所以为什么跟这个生意有关系。

为了说明中国政府的特性，我就讲三句话，第一个它是一个大大的政府，什么叫大大的政府呢？总规模非常大，大到什么程度？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静安区，一个静安区公务员超过一个纽约市，纽约的政府部门有十六七个，那就算超大的了，正常的美国政府是六个部门，我们静安区政府部门加起来72个，公务员去掉警察，毛数接近一万，你就明白政府和政府之间有什么大的区别。在过去几年中间，这个政府最重要的发展是什么呢？前台化部分发展的大，第一是总量大，第二个是前台化的部分大，我说的是前台化，有别于什么？过去把政府分成民生型工作、后台型工作，就热线这个活在过去五年中间变成了新的部门叫做政务局，来管热线、大厅、电子政务，它是一个最核心的工作部门，这个部门加人、加钱、加权利。现在预算无论花在教育方面、医疗方面，只要跟老百姓感知部分是不断增加的，这个非常重要，因为老百姓能感知的部分和我们业务的关联就产生了。中美贸易战美国和我们打的三个理由，第一个理由是国家资本主义，第二个过度的行政补贴，第三个强制知识产权转让，这三个东西讲的都是什么？行政权利，实际上它的本质是因为不爽你们这种管理体制，我现在就拿贸易来说事，你们知道收税，谁来干货物贸易？不是中国的民营企业就是美国的民营企业，我们国家出美的产品中间，中国本国企业占的总量是三分之一，三分之一中间国有生产企业是20%，他不爽的是行政权利。包括国有企业本身，本质是基于行政资源管制模式而衍生的经济形态，本质还是行政权利，你就会明白真正的钱不在可怜巴巴民企身上，主要在政府权利身上，这是我和大家讲的第一件事情。

第二在这个政府中间的做法也很有特点，拉斯维加斯的市长靠选民，民调给谁呢？政客花钱买民调，再往以前苏维埃体制，听领导的就行了，它的本质只听领导不听群众，西方选举是听群众不用听领导。现在我们的体制有意思在什么地方呢？既要听领导又要听民众，昨天我们中央又派出了三十多个巡查组，这就是现在要听领导的话，要听到非常落地的程度。第二搞第三方评估，就看你有没有听群众的话，没听群众的话要出了乱子就拿你试问，现在你当一个公务员就难了，因为既要听领导的又要听群众的，但是领导和群众说的不一样，因为领导都说的是一样，但群众不一样，既要应付巡查组，还要应付我们第三方评估，这就是中国特色体制很重要的特点，这两个东西老要看出结果来，以前开会吃个饭就行了，现在不行，现在中央巡查组一个事一个事都是有具体案例的，考评也是要有结果、要有数据，这是两头型体制带来的很重要特点。

第三个特点，我们这个社会现在很难搞政治体制改革，在公共管理技术领域中间的技术型发展，什么意思呢？体制就定了，你们不要罗嗦了，不要以为搞个民意调查整天代表民意发言，我们要干什么？我们用技术改进管理，搞大数据、搞智慧城市等等，我们用技术来解决相应的问题，而相应的市场研究作为一个技术，你被认为有技术含量了，那么你就有机会被较多的应用，今天我们真正说是不是大数据的问题，你用互联网干一个服务，一定要把它说成技术，一定说成IT，完了以后就能拿到补贴，如果说是服务业就没有钱了，我们这是高度相信技术是好的。站在今天这个角度来说，全部都是在干技术活，咱要不干点技术活怎么匹配上呢，所以这个技术匹配的重要性是从这个角度来说，还有技术性的倾向。我说完这个之后大家就明白，我们这个政府是一个什么样的特点。另外一方面你们越来越借助新的技术来解决问题，而且解决问题的方式和我们想的不一样，代表性抽样本身就是假的，每一个同等的发言权，如果我们看每一个人在社交账号上拥有的粉丝数都不一样的， 影响力都是不同的，实际上人们的舆论是有影响力构成的，而不是由代表性构成的，今天我们看到的是那些最积极的，看起来不科学，但是他符合事实，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谈的，当一个技术人员透视这件事情的时候，它用一堆假说前提抑制我们的生意。

因为中国的政府和他不一样，就不会干特朗普这个事，全国大城市的市场，我们问老百姓一个问题，现在真的投票的话，你会选这个市长当市长吗？只有一半的市长得到50%的支持率，所以今天的机制它本身不是建立在传统的选举基础上，但是这不影响我们大量的使用民调，我就是老大，你不能让底下的老百姓有问题，他的特点是绩效考评，这是我们机制中间基本的运作原理，在这个过程中间非常重要的就是我们获得一个机会参与绩效考评，今天我们在讲的第三方评估95%以上，是用来评公务员的，不是用来评大领导的，而是评部门活干的好不好。一定程度上来说，你如何让老百姓那一头，那个葫芦瓢不会浮起来了，这有一个机制，就是这个机制给我们带来了机会。我们从2010年开始推公众调查，那时候在全国各个地方给政府开研讨会，在大学里面，我们全国分七个行政区推动这样的工作。事实上从2005年到现在13年过去了，发生了什么改变呢？开始的时候让他们接受所谓的公众评价，今天的评价中间应用我们传统调查方法所做的，只占总评价的大约17%，评价还包括了什么呢？技术评价，比如说环评，还有部分的公众评价，预算只占了5%。像现在预算绩效考评，这是上个星期中央深改组通过的全面预算绩效考评，中间大概80%的活是由做财务的机构来做的。像现在比如说PPP项目有PPP考评评价，大约有2%的预算会跟我们做的社会调查这个类别的有关，其他和财务、技术、专业型业务关联比较大。

我要说的另外一件事情是什么？我们已经习惯了我们这个行业是干这个的，但在公共政策第三方评估的时候，它是一个板块，每一个模块都有很多方面由不同的人来参与，每人从不同的专业角度发挥自己的作用，它是一个跨界合作模式，我们做预算考评的时候，合作最多的就是会计事务所和审计事务所，要解释为什么数据之间有差距，最后的时候是一个评估，但里面代表了不同的评估方法，从这个角度来说，我们未来发展相当一部分的机构，要介入到业务的角度来说，一方面协作的机构还要改变，要扩展，一方面我们自己机构的能力要提升。

第三件事情，真的是第三方吗？我们从现在来看，在第三方公共政策评估中间，有两个重要的担忧，一个担忧是国际和国内的担忧，哪怕一个小小的县政府项目，如果涉及到国际机构差异的时候会怎么样，他是很担忧的，他有一个自然的想法，他不想惹麻烦。第二个是对民间机构本身的担心，因为你是一个纯民间的，纯民间就搞不清这个来路到底是干吗的，在这样担心的前提下面会出现一个很重要的倾向，就是第三方评估中间真正拿到较多单子的，不是真正的第三方，而是2.5方，它最典型的特点是什么呢？它本来是一个政府机构下面的事业单位，现在改革了，这个时候要找活干了，另外一个方面不管怎么样，即使事业单位改革了，比较级别还是处级等等，你对他是知根知底的，这个时候就出现了伪第三方的概念。比如说全国工商联也是第三方，中国科协也是第三方，中科院也是第三方，因为第三方的本质是由谁付钱，如果养你是财政付钱的话本身就不是第三方的，当然它和行政机关会有一些区别，实际上事业单位很大的问题他干不了那个活，就变成了2.5方专门给第三方做，这种模式就会比较多。另外大学机构在过去一段时间崛起，像上海财经大学、复旦大学，全国有十二三个大学，他们在某一个特定的点上做的比较好，然后大学在本质上就是2.5方的，因为它也是拿政府的钱养的一个机构，从这个角度意味着什么呢？意味着今天我们大家在这样一个环境下，这不只是在我们这个领域发生的问题，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至今有很特殊的依赖关系，民营企业现在得找一个国有企业去混改，本质上来说，民营企业肯定不会退场，但民营企业会出现一个很特别的形态，就是这种组合的形态，大家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考虑的时候，在一段时间内，我认为在进中期考虑的时候来说，大家和体制之间发生一些组织间的关联，你变成2.5方会对业务的发展有特别的帮助。

我今天给大家讲了它的路径会是什么，在这个方向上面，五分之一是传统的，五分之四是其他的部分，不是用了我们的这些技术，从现在来看是处在比较早的阶段，我们也建立了第三方平台，推动赋能大家在这个领域的学习，包括前沿的技术和工具给大家，使得更多的有这方面兴趣和联络的机构，能够在这些方面有所发展，谢谢大家。

主持人：最近两年的确我们行业里很多公司，尤其是地方性的调查公司，希望进入政府调查这个领域，也非常感谢袁总无私的跟大家分享了在这个方面的经验。下面一位分享嘉宾，也是关于政府调查方面的主题，是来自维度统计咨询董事长纪培端先生，将为我们分享《政府统计调查外包服务模式的发展及演变》，有请。